周鸿祎的「葵花宝典」：自己怎么挣钱不知道，先把对手干掉

封面图 |剧照《东方不败风云再起》

文｜风马牛 (微信微信官方账号:冯仑风马牛)

01

「免费」的尽头

6月26日，360丢下一枚重磅炸弹：0元转让哪吒汽车10亿增资权。

0元，10亿元。不懂内情的人，恐怕会认为「红衣教主」事实上，360放弃了对哪吒汽车的部分投资——

去年10月，360宣布计划投资29亿元，截至10月27日，月27日，已实际支付出资19亿元，其余未投资10亿元对应的股权直到几天前才转让给哪吒汽车创始人团队的公司。

除宣布0元转让外，该公告还曝光了哪吒汽车的关键财务数据，2020年和2021年共亏损42亿元。

情况不对，及时止损？还是360账没钱，不能继续？

舆论热闹了好几天，周鸿祎才通过媒体回应:转让的原因是为了让创业团队获得公司的主导地位，360账户中现金约200亿元，没有钱的问题。同时，他也肯定了哪吒汽车的成绩，「销量迅速上升到国内前三大新势力，成绩突出。」

为了创造一个好的团队，投资者宁愿放弃更高的回报，这真的很感人。

360正式投资哪吒汽车前的宣传

巧合的是，10亿元的数字与哪吒汽车3相对应.5320%的股权也与周鸿祎十二年前雄心勃勃的大计划有关：免费软件起飞计划。

2010年1月，周鸿毅与红杉中国合作伙伴沈南鹏、高原资本合作伙伴涂鸿川联手，计划在几年内投资10亿元，帮助互联网上的免费软件突破投资、孵化、合作和收购的瓶颈。

毫无疑问，支撑起这个计划的商业逻辑来自周鸿祎一手打造的360安全卫士——这款让「免费」软件是互联网行业最大的杀手。

360安全卫士正式推出当天是2006年7月27日，中国互联网协会发起了100天的网络清洁活动。互联网上充斥着恶意捆绑下载的软件，这是专业防病毒软件忽略的领域，也是网民除病毒木马以外的痛点。「免费」、「反恶意软件」，只用了一年时间，360安全卫士的用户数就超过了瑞星、金山，成为国内用户数量最多的安全软件之一。

踩在360安全卫士的肩膀上，360进一步推出了完全免费的360防病毒，搅动了国内防病毒软件的市场。虽然卡巴斯基、瑞星和金山毒霸推出了免费版本来拯救用户，但为时已晚。360已成为中国最大的安全软件，市场份额超过50%。

离360安全卫士推出不到4年。

360的快速直接成功，让周鸿祎、沈南鹏、涂鸿川对这个10亿元的起飞计划充满信心。

起飞计划投资的第一个软件叫做「世界之窗」，是一款精致的免费浏览器，装机量曾经相当QQ浏览器，网上美誉颇多。然而官网显示，其更新日志停在了2016年4月15日。

起飞计划最大的收获是「鲁大师」，在收购了优化计算机性能和实时运行点的软件后，它最终发展成为一家上市公司，并于2019年10月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。不幸的是，上市是高峰，股价已经从10点开始.91港元跌至现在不到11.总市值约40港元.5亿港元。

与360亿现金躺在账户上的投资者相比，鲁大师的现状然而，两者最大的共同点是：高度依赖广告收入。

据2021年年报，360(上市主体360安全科技有限公司)57.93%的收入来自互联网广告和服务，18.95%来自智能硬件；鲁大师51.08%的收入来自在线广告服务，26%.58%来自游戏业务。

无论是网络安全服务软件，还是系统优化软件，「免费」广告的尽头。

02

追求互联网的本质

6月24日，也就是360宣布两天前放弃哪吒汽车增资，一张朋友圈截图在网上爆炸。这个不知道真假的朋友圈签鸿祎。他说他看了一部网络小说《迷失在1629》，想和作者陆双鹤聊聊。

6月25日凌晨1点11分，《迷失在1629》更新了一年多，作者在最新章节末尾留言：「不好意思多说点什么，感谢大佬书友的鼓励。」

《迷失在1629》是一部连载于起点中文网的穿越小说，将于2008年12月7日上架。如果全文订阅VIP看到最新章节，普通用户需要支付1174起点币和1174起点币.44元人民币。当然不算什么，但有趣的是，现在免费的网络小说APP遍地都是，「免费」鼻祖周鸿祎也有可能为网文付费。

收费vs免费一直是互联网产品的两种盈利逻辑。对周鸿祎来说，很长一段时间，「免费」是他解剖创新的手术刀，也是建立360商业地图的基础。

在古搜狐博客上，周鸿祎写了一篇题为《自由是颠覆性创新》的文章，其中写道：

「颠覆性的商业模式创新将原来的费用变成了免费的。从表面上看，这似乎是一条死胡同，但创新是被迫的。只要它能为用户创造价值，它自然就会产生商业价值。……说实话，当我免费的时候，我真的不想赚钱。然而，我相信，只要我能聚集数亿用户基础，我将来肯定会赚钱。」

本文于2013年9月17日发表，一年后EXO吴亦凡、鹿晗、张艺兴、黄子韬先后回国，被戏称为「归国四子」，交通明星时代即将到来。随后「流量」一词从娱乐圈溢出，取代「用户」这个词，成了互联网最本质的追求。周鸿祎的话也被一些人浓缩再浓缩，总结为四个字，「流量经济」。

2010年代，最能证明这四个字的互联网企业是字节跳动。

2012年8月，今日头条1.0版本在线，完全逆转了门户网站编辑手动提交的模式，并采用算法推荐，用户将继续看到他们感兴趣的内容。该模型已迅速推广到抖音、西瓜、火山、汽车皇帝等产品中。该算法逐步延长了用户的使用时间，使流量最大化。

十年后，字节跳动产品本身就成了一个巨大的流量池，无数人致力于淘金。

事实上，周鸿祎很早就投资了今日头条，但在B轮融资中，「被人忽悠」转让股权，错过机会。可以看出，我知道很多道理，但我仍然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。更可悲的是，几年后，我意识到我错了。

03

江湖不能只有「葵花宝典」

2014年8月27日晚，随着纪录片《互联网时代》第三集《能量》的播出，央视主持人王小丫与周鸿祎交谈「互联网思维」。

对话过程中，周鸿祎将「免费」战略定位为「葵花宝典」：对手不跟着就等死，因为用户都跑了；如果跟着自宫，对方比他大，马上就会流血，那就是找死。他的想法很简单，「不知道怎么赚钱，肯定能杀死对手。just do it ，干了再说。」

虽然周鸿祎先破，但放眼互联网江湖，这种先伤自己后伤人的招数并不少见。「百团大战」，后面是共享单车。

2010年是团购网站的第一年。购买团购系统只需4000元。再加上对接成本，一个网站可以用10000元完成。低成本创业带来了团购的爆发。企业家们想踏上互联网的风口。大量团购公司烧钱补贴用户的餐饮和电影票消费，但补贴一停，用户就跑了。最后，只有愿意补贴企业、扩大供应商的美团支持上市利润。

共享单车的悲剧程度已经超过了。

这种曾经被鼓吹过的东西「中国新四大发明之一」商业模式，加上自行车，已经成为企业家和投资者眼中的解决方案「最后一公里」痛点的宝藏。虽然没人说清楚，但从业者都把周鸿祎的那套「先杀死对手」以逻辑为标准，疯狂烧钱投入自行车圈地，直到账目不堪重负。共享自行车的两大巨头，摩拜和OFO，一个卖身美团幸存下来，一个还欠着几千万用户的押金。

共享自行车墓地。图源:新华社

「葵花宝典」也许能造就东方不败，但也能造就岳不群、林平之。一个真正的江湖该只有「葵花宝典」还应该有苦练的粉丝「独孤九剑」、「淑女剑法」、「太岳三青峰」甚至「吸星大法」的人。

就连提出「免费」这一战略的周鸿祎也承认，「免费不是目的，而是给用户超出预期的惊喜，让用户与企业建立长期联系。」之后，每个企业都需要给出自己的答案，企业能为用户提供什么，如何生存。

说到这里，周鸿祎自己的「葵花宝典」怎么用？

今年2月10日，在网络空间管理办公室、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、工业和信息化部、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举行的研讨会上，周鸿毅表示，360将主动标杆监管政策，提高安全合规发展能力，全面转型为数字安全企业。事实上，早在两年前，360企业安全集团就改名为360政府和企业安全集团，宣布过去面向个人用户的360将逐步转型为To B、To G（Government，政府）业务型企业。当然，这次不是免费的。

在外部解释中，360转型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个人用户业绩增长缓慢，互联网广告业务被巨头严重挤压，不得不采取自助措施。目前，我们正在努力追求5G、物联网、xx云的政企客户们，才是下一片新蓝海。

当「免费」已经成为互联网时代的甘蔗渣，再也挤不出什么新想法了，再酷的招数，也是时候找到新的出路了。

资料来源：

[1]唐柳阳：周鸿祎独家回应0元转让哪吒增资权：360元不差，创业团队应该获得主导权

[2]周鸿祎：免费颠覆创新

[3]凤凰科技：周鸿祎：通过免费吸引用户并非万能 需要回归商业本质

[4]央视：小丫对话周鸿祎：互联网时代「免费大餐」赚更多的钱

[5]360官网：奇虎360大事记

图片来自网络

本篇作者 | 毛洪涛 主编｜王滔

编审｜陈润江 顾问｜王淑琪